这番言语说的倒是义正言辞,可但凡对方的目光敢和云泽瀚对上,也会让后者相信一分。
孟河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大滴大滴汗水从额头上滴落,缓缓坠入地下。
此时的他们已经被云泽瀚压迫的气势和周围环境所逼迫,身子骨已微微弯曲。
“砰!”惊堂木猛然一响,高坐在位子上的云泽瀚开口,“你们敢承认自己所说的事情都是事实吗?”
一番连环的逼迫早已经让二人慌了手脚,可脸上依然强硬开口,“大人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懂?”
“难道我们好心前来报官?也要将王超的死亡硬推在我们身上吗?”不知为何,从心中涌起一股勇气,硬生生扛下了压迫的气势。
钱阳附和,“是啊,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官府大人想要仗势欺人,用权力逼迫我们开口,那也需要拿出证据。”
云泽瀚愤恨愤恨瞪了一眼两个人。
本以为对话能够询问出半点,可这番询问却只不过换来了两个人躲闪的目光和避而不谈的神色。
光是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就已经能够明白两个人所描述的一切似乎是在说谎。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目光,更能够衬托出彼此之间内心的慌张。
眼下虽然事实还未能了明可面前两个人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嫌疑所在。
云泽瀚狠狠握住自己的拳头一脸冷意吩咐,“将两个人收押入牢房仔细审查!”
既然有了嫌疑,那必定要收押入牢房,等待日后再有线索的时候传唤。
而此时,陆青暖正呆在衙门内验尸房,仔细教导身旁的仵作检查尸体的规范操作。
“王超真正的死因的确如同你所检查的那班是高空坠落,没有错。”
“他的大脑有众多出血现象,而这也是导致他死亡的根本原因。”
陆青暖对面前的人没有丝毫的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知识告诉他人。她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让丽春县的仵作能够知晓应该如何检验尸体。
这里无论是条件还是环境都十分落后, 只能尽量用自己的方法提升。
“虽然已经知晓了死亡的真正原因,可是死亡的证据还未能够拿到手,所有的一切在没有结果之前不能够擅自做决定。”这是做仵作的规矩。
他们是距离死者最近的那个人,他们所要担当的职责是帮死人说话,为不能开口的死者讨回公道。
倘若身为仵作的他们都不能够尽自己的能力帮助死者,不过是依靠简单的证据便仓促下的判断。那么所受到冤屈的死者,又能够等待多久才能将自己的冤屈平反。
或许等到百年之后,也不会有人想起。
突然之间想到这么沉重的话题,陆青暖微微叹了口气,神色难辨,“我不求你能够在短时间内将我的东西全部学会,但一定要有一颗真诚且想要寻求真相的心。”
一旁的仵作点了点头,被一股激励情绪围绕着。
尸体上的痕迹是最为有效的证明,不能根据一些还未明了的线索便仓促下决定。
陆青暖将教导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仵作,“为什么导致绳子的断裂?这个半截不知所终的绳子究竟又在何处?这些都是其中的一点,并不能仓皇得出结论。”
仵作回想着自己刚才所做出的事情,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羞愧。身在这个职位,却不能够担当起所谓的责任。心中的愧疚将他瞬间吞没,涌起了一股想要努力上进的情绪。
“那关于尸体上的一切,我们是否查明白了?”仵作小心翼翼询问。
陆青暖微微收敛眸色,“差不多了,我们需要证据。”
处理完尸体,陆青暖围绕在花园里走了走去,在放松身体的同时,也在思索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缘由。
温诀坐在花园内倒了一壶清茶,陪伴陆青暖左右。他喜欢看见对方破案时那副小情绪。
“我已经审问了孟河与钱阳。他们的神态举止十分可疑,仿佛并没有将真正的事情如实投透露。”缓缓来迟的云泽瀚立刻将自己审问的事情如实告知。
所有的线索已经集齐,陆青暖缓缓思索着死亡背后真正原因。
王超的死亡很有可能并不是采摘灵芝坠崖身亡这般简单,绑在身上的绳索突然消失,这是关键点之一。
而同行的两个人面对回答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仿佛隐藏了某些事情,这便是关键点其二。
陆青暖脑海中浮现之前听闻捕快所说的言语,采摘灵药的人都没有什么钱,依靠着灵芝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