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管不住,没有上头人的命令,又不好对他们做什么。
此刻被陆青暖听到,万一治他们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
侍卫想着,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陆姑娘,这”
“无妨。”
陆青暖冷笑一声,她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会在乎这个?
她更不愿将过多的心思,分散在他们身上,平静绕开话题,“不必在意他们,那些农户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娇生惯养,无法无天的日子过惯了,就该让他们好好吃吃苦头。
陆青暖上前,在周良身侧止步,“周大人,这几天情况如何?”
“不太好。”
周良苦笑着摇头,要是有结果,他早已派人通知陆青暖前来,哪里还用得着她亲自过来,最为令他失望的是,这些人自被关押那天起,想尽办法的通过他行贿,让他为他们求情。
由始至终,没一个愿意将身上的银两,还给那些农户的。
周良说着,不由得一阵愤慨,深深为那些农户打抱不平。
一旁的陆青暖,同样听得满头黑线,前所未有的无言以对。
有这些个肮脏的银两,用来行贿,还不如给农户们,再认认真真道个歉,他们兴许还能有,从这儿离开的机会。
既然一个个不知悔改,非要作死,那也怪不得她了。
陆青暖精致的面庞沉下,寒声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不肯低头认错,一律按照律法处置,无需再知会我。”
“是。”
周良一番长篇大论,所要的,便是陆青暖的一个决定。
陆青暖下定了决心,要处置他们。
周良也不再客气,依陆青暖所言,统统按照律法处理。
另一边,京城当中。
在陆青暖没日没夜,为了王家庄的案子,到处奔波之际。
京城中,同样发生了一件命案。
死者孟九行,今年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
家中务农,种着三亩地,日子过得相当清贫,上还有五十多岁的双亲,且膝下就他这么一个独子,含辛茹苦的将他拉扯大,冷不丁这人死了,仿佛要了两人的半条命。
原本普通农户的死,不值得到处宣扬,坏就坏在这家人,是孟姓人家。
不知暗中是谁,借着这家人姓孟,暗喻到了太后的寿辰上,认为孟九行的死,是对太后的诅咒,是不干净的东西。
事关皇家名誉,谣言非但没有及时遏制,反倒被传得越来越邪乎,一传十十传百,硬是闹到了皇上的耳中。
临近太后的寿辰,朝堂内外,无一人敢疏忽了此事。
案子到了大理寺卿手中时,他为了调查清楚此案,掉了不少头发,又不好惊动了太后的寿辰,只得让人慢慢查。
未曾想,藏着藏着,还是传到了皇上那里。
生怕皇上怪罪下来,大理寺卿不等皇上主动派人召见他,先一步进宫面圣。
且他这进宫不为别的,只为告罪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