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陆青暖这思维跳的有些快,温诀还以为陆青暖要说些关于章仵作的事情。
“陆震汕和叶太妃,或许与那藏宝图都没有关系呢?”陆青暖看着温诀的眼睛。
听她这么说,温诀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中也是认可陆青暖的话的,如果真的是想要叶太妃的藏宝图的话,大可直接找到叶太妃的把柄然后要挟叶太妃,可叶太妃有这么多人看着,居然就难产而死。
说不是故意为之,但这也有些说不过去。
他心中更是有一个直接的答案——墨瑾逸。
也许与墨瑾逸有关系呢?
“不一定,不好说,但对方的目的,也有可能是藏宝图。”温诀否认了陆青暖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
陆青暖听完之后,更是神色复杂的看向温诀。
这还不好说吗?
“刚才你我都快把我爹那房子给拆了,就差没把地基给挖出来了,可我们依旧是一无所获,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陆青暖心有不甘,抿了抿唇:“更何况当时章仵作所说的,你也听见了,也许是事发的时候就被人拿走了。”
看着如此固执的陆青暖。
温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温声安抚:“我知道你不甘,暖暖,我懂的。”
天空挂着太阳,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二人回到院子之后,陆青暖心里还是有些气鼓鼓。
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何温诀一句都不回应自己?
哪怕她心中也有数,知道温诀不回答便是一种回答,可一直这样一言不发,谁顶得住?
陆青暖越想越生气,随即倒了杯茶,不想天气冷,茶也冷,一口冷茶下去,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天冷喝热茶,下次别喝了,当心寒气入体。”见陆青暖喝完那些冷茶,温诀无奈蹙眉,言语有些心疼,知道她性子倔强,也并未阻止。
陆青暖听到此番话,心中更是生气了,无奈,只能幽怨的看着温诀,随即坐下,上半身趴在桌子上。
“你再想想,你爹可曾给你提到过什么?”温诀提议陆青暖换个方向思考。
“叶王河这个名字,是否有些耳熟?”陆青暖困惑的皱眉头,苦思冥想。
她有些无奈的捂着脑袋,仿佛在哪听过一般。
“义庄的看门大爷王大爷叫王河。”温诀忽的想了起来。
陆青暖顿时恍然大悟的看向温诀。
想必是叶太妃的弟弟叶王河为了隐姓埋名才改名叫王河,又住在一个栗山县里,想必也是想着突发事件的时候互相扶持,却不曾想这让对方更加顺利调查成功。
“王大爷的死,不是意外吧?”陆青暖神色复杂的看向温诀,将前因后果全部串联在一起,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沉沉叹一口气,眼神无光,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喃喃自语起来:“先是我爹,随后是这个王大爷,都是与叶太妃事情有关的人,对方是不想让我们知晓此事。”
温诀听着她的分析,并没有发现不妥,额首道:“不错。”
“而我那日调查,侥幸的躲过一劫,事后像要对我痛下杀手的人,想必也是我爹书信中所说的对方。”陆青暖继续说着,愧疚渐渐充斥整个胸腔,最后,她看向了温诀,眼睛里竟含泪望着他,声音夹杂着颤抖:“你知道我逼迫我爹做了这些事,十几年后又杀了他的人到底是谁吗?”
话毕,陆青暖希翼的看着温诀,她心中清楚,温诀比她更了解这前朝的情况,肯定是多多少少能猜测到的。
温诀沉默不言,他心中已经有一个答案了,而且这个答案从很久之前,便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其实最初陆震汕被害的时候,他便有猜想过,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不好说出来。
在当年的勾心斗角的中心,能威胁陆震汕去害叶太妃,并且还将宫外的陆青暖和她娘拿捏的死死的,家世背景以及宫里头的地位绝对不低。
时候还能给陆震汕药去救治他妻子的。
当年的陆震汕医术更不算差,连他自己都救治不了他自己的妻子,而对方却能直接大手一挥的给出解药,前提便是要对叶太妃下手。
当年的宫中,能对叶太妃有如此大的敌意,人脉逛家世好地位高的妃子,还有几位?
不只是当年的事迹能狠狠的提醒温诀,书信内容也写到了在上京的时候,绑走陆青暖。
能让陆震汕以及叶王河平安无事的来到栗山,还给陆青暖一个良籍,不是一般人根本打点不到这么远的地方。
这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人——当今的太后。
能有这样的手段和警惕心,太后能坐到这样的位置,也不费她的一片苦心了。
温诀长睫轻颤,心里有了几分打算。
——
公主府。
“见过母亲,不知母亲可还安好?”温诀笑着,眉眼温和,恭恭敬敬的给长公主请安。
此刻长公主却蹙眉转过身,看向了温诀,叹了叹气,往常明媚的脸上,竟是不见一丝笑意:“你只要平平安安,我便安好。”
“可又是从陆宅过来的?”长公主是有些怨的,她不明白那女人到底给她儿吃了什么迷魂药。
哪怕那是林枫和名下的宅子,可陆青暖住在那,长公主的人打听到了便称呼陆宅了。
“是。”温诀不愿隐瞒点点头,他行的端做的正,不怕这些。
却不曾想长公主见到这一幕之后,却更加生气,忽的抬手,将面前的琉璃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面容也带着几分怒意,她抬手指着温诀,一字一句,句句重重不已:“据本宫所知,这陆青暖还在守孝,你不懂规矩,她还不懂守孝的规矩吗?”
温诀一听,心中更是无奈了,分明是他主动去找陆青暖了,不存在陆青暖主动找人一说。
这毕竟还是陆青暖未来的婆婆,他不想日后也这般为难,只好为母亲解释。
“母亲,你并不喜欢陆青暖吧?”温诀陷入两难,又看向长公主,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还是说,母亲不喜欢的,是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