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
陆青暖算起来,才堪堪4岁。
“你话不对,”陆青暖表情带着几分自嘲,“即便叶太妃难产死亡,事有蹊跷,查也是查皇宫的人,你却查她的同乡?”
温诀必然有所隐瞒。
温诀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叶太妃难产当时并没查出来任何问题,只是她死之后,她整个宫院上上下下全部宫女太监均自缢而死。”
陆青暖心里咯噔一下。
“均说是自选殉葬,加上为叶太妃接生的御医,贬为庶人之后,便杳无音信,如此,够不够蹊跷?”
整个宫院的宫人全部自缢,杳无音信的御医……
是有些古怪。
“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何必跑到这里来寻找线索。”
陆青暖抬眸看向棺椁里的陆震汕,思索起在陆父口中发现的鹤顶红,温诀说,那种药只有皇宫有。
可能陆震汕的死,与皇宫有关系。
“陆姑娘,你曾说过,有些事情,死人说的比活人还要清楚。”
他这般委婉的提醒,陆青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抿了抿唇,陆青暖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不远处门口一直站着的老者:“大爷,辛苦你去帮我打桶水。”
“好。”大爷没有多问,转身便离开了。
片刻,陆青暖刚把东西家伙事都摆出来,水也到了。
她低眸看着陆震汕的尸体,时间过去不过一夜,便已有腐化的征兆了,这不正常。
陆震汕肤色泛青,面部,唇部,四肢也并没有出现中毒该有的紫黑色。
他不是死于中毒,陆青暖眸中利光一闪而过。
可,陆青暖紧紧蹩起眉头,他嘴里的鹤顶红又作何解释?
“有劳温大人了。”陆青暖后退一步,看向温诀,温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上前将陆震汕的身体翻了个面。
陆青暖扫了一眼,从背部尸斑分布痕迹来看,陆震汕死的时候,是面向上的,这与她到竹林的现场,是一致的。
有个细微的颜色细心的陆青暖的注意,她凑近看了一下,抬手来回轻轻蹭了几下,不是什么化痕,也非胎记,那个小红点此刻格外清晰。
陆青暖瞳孔微缩,这个位置,是心脏后方。
温诀自然也注意到了。
陆青暖收回视线,抬手将手里切好的葱白拍碎,混着面纸,陆青暖将东西糊在了陆震汕的脖颈旁腐烂的位置。
剩下的地方,陆青暖将桶里调好的花椒大料水,一点一点泼在陆震汕的身上,折腾完这些,陆青暖还有些头晕,她心里惦记着这个事情,一夜没睡好,加上来的时候也没吃东西,估摸着是低血糖了。
陆青暖蹲坐在地上,缓和了一下,约摸二十分钟,便继续起来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