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不给一万块？”
“给。”
“路明泽，别想来天桥镇。”
路雪说完，结束通话。
随即拨号：“路明泽，我是路雪。我这儿有个消息，是我花了一万块才买到的，和你有关。你买不买？”
几分钟内，路雪打了四个电话。
路广元，路明泽。
秦长宁。
还有被她亲切称呼为“王胖猪”的王主任。
王主任的老乡，就是白云县的王县。
路雪跑了一趟李家村，就赚了五万块。
这些人都乖乖的给钱——
“等我攒够五百万，我就出国。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回来了！”
路雪放下电话，点上了一颗烟，打开收音机，哆嗦着好白的腿，启动了车子。
白云县的县大院。
王县正站在桌前，微微弯腰，不住说好的，明白，请您放心之类的。
咔嚓。
王县放下话筒后，缓缓落座。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随即马上拿起话筒，打给了王主任：“老王啊，麻烦你问问路雪。某个朋友手里，有个倒倒手，就能净赚几万块的小工程。她有没有兴趣，接手？”
王主任在那边沉默片刻：“你看好那个女人？”
王县很干脆的说：“确切的来说，是她独自掌握的渠道。”
王主任没有再说话，通话结束。
王县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喊道：“小刘，通知各口子的一哥，马上召开紧急会议！”
白云县的七个口子的一哥们，再次召开会议时，崔向东在老村长，李东方还有颜熙的陪同下，终于冒着霏霏细雨，来到了村部。
不耐烦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
要不是特勤在场——
王艳等人，肯定会张牙舞爪的扑向李东方！
“崔镇，拴住爷，你们去村部办公室。”
李东方说：“你们能到场，就说明了什么。赤膊上阵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颜熙接口：“其实，我这个幻影厂的法务一哥，也能搞定的。”
“你不行。”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因为你太漂亮了。娇滴滴的小姑娘，镇不住场子。”
“讨厌——”
颜熙一呆，竟然有了罕见的小扭捏。
“唉，我又昧着良心的说瞎话了！”
李东方痛心疾首的说了句，快步走向村部院子里的高台。
颜熙——
暗中咆哮：“小混蛋！你给我站住，让我掐死你！”
这个高台，其实就是个土台，四周用青砖砌起，专门召开村民大会时所用。
李东方上台后，站在桌前，抬手弹了下麦克风。
麦克风上方，遮着一块大塑料布。
嗡——
李东方试了下音量，直接开讲：“天色不早了，又下着雨。我就开门见山了。那个什么，曾经去丰收厂上班的人，都到台前来。”
人群中一阵骚动。
王艳等二十多号人，都来到了台前，眼神不善的看着李东方。
李东方看着他们，问：“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很惨。”
立即——
王艳等人七嘴八舌：“我们这样惨，都是被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