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罗已经镶上了牙，说话再也不漏风了，而且鼻子也再次被矫正，看上去是那样的英挺。
“十点等不到你的话，我就会睡了。”
李东方实话实说：“但我觉得，第九哥你是个聪明人。尤其你，比任何人都爱惜生命。如果你能豁然顿悟，等荷布拉斯山之战后，大嫂马上就会对你下毒手。那么你要想活下去，而且还想活的很滋润，就得来找我。”
顿了顿。
李东方看着佐罗的眼睛，低声说：“我，来自东土的李东方。极有可能是唯一，能帮你掣肘大嫂，让她不敢对你下毒手的那个人！”
佐罗沉默。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很清楚这是事实，却非得矢口否认。
半晌后。
佐罗问道：“李东方，我们真能冰释前嫌吗？”
“不能。”
李东方想都没想：“我绝不会原谅，任何一个试图抢走我女儿的人。我会牢记他一辈子，找到机会后，就弄死他。”
站在李东方背后的泪儿，闻言顿时皱眉。
她觉得。
干爸既然被迫和第九佐罗联手，那就不能把真心话说出来，得和佐罗虚与委蛇。
佐罗却笑了。
那笑容，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李东方如果回答他，俩人能冰释前嫌。
那么，无论今晚俩人交谈的有多么愉快，佐罗离开这儿后，也会马上把双方的承诺，当作狗屁放掉！
李东方说绝不会，原谅他试图抢走悄悄的行为，才证明是诚心诚意的合作。
“但我相信，你肯定会给我一个，原谅我的机会。”
佐罗喝了口咖啡，说道。
李东方回答：“那得看第九哥，你能给予我什么了。”
“我能见见那个曼陀罗吗？”
佐罗忽然岔开了话题：“听说，她是你的师傅。”
“第九哥，如此星辰如此夜。你不觉得，我们兄弟促膝长谈时，却聊一个老巫婆，实在是大煞风景吗？”
“兄弟说的是。”
佐罗哈哈一笑，不再提曼陀罗。
1月4号。
零点过15分。
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密谈后，第九佐罗才带着满兜的收获，迎着此时已经飘落密集了的雪花，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医院。
他和李东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至于此前的那些过节——
只要双方始终在精诚合作期，就不会有谁提起。
“这算是和恶魔，做交易吗？”
医院门口，泪儿目送佐罗的车子，消失在纷飞的雪花中后，才问李东方。
“就他，也称得上是恶魔？”
李东方冷笑了声，转身：“走了，回去睡觉。这鬼天气，冻死爹了。”
他刚走进大厅内，就看到老巫婆坐在楼梯口，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门外发呆。
这姿势——
女孩子摆出来才会好看。
她一个鸡皮黑发的老巫婆，装什么嫩呢？
李东方懒得理她。
她却抬手，拦住要上楼的李东方：“徒儿，佐罗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今晚来找我——”
李东方看着她：“就是来向我提亲的。”
提亲？
老巫婆一愣。
“他现在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你这张绝世容颜。”
李东方认真的说道：“他给了我三千万刀，权当是说媒的费用。请我帮忙，说服你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