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尘觉得可行。
顾如佳也不担心他们的行踪暴露，引来晋军的围攻，以她对公孙羽的了解，公孙羽八成看不上这三万兵力，他要把晋军留着对付大燕的主力军。
公孙羽大概率会让韩家来对付他们。
韩家为了保证最大战力，不会选择出城夜袭。
顾如佳坐在地上，背靠着大树，怀里抱着红缨枪，闭上眼说道：“他们会以逸待劳，在城中等我们。”
树木宽大，足够靠两个人也不显拥挤。
了尘坐在她身旁，瞥了她一眼，说道：“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什么疑惑？”顾如佳问。
了尘低声道：“你……和轩辕家是有什么渊源吗？”
顾如佳道：“为何这么问？”
了尘望着头顶的树枝，说道：“我大伯伯的红缨枪在你手里，我知道是偶然，但总感觉……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它本就该属于你。”
顾如佳沉默。
了尘说道：“你身上的战衣，是第一任暗影之主的。盔甲，是我大伯伯的盔甲重铸的，不过那套盔甲原本也是第一任暗影之主送给他的。”
原来我的战衣玄甲还有这样的来历。
其实还有一句话，了尘没说。
战衣玄甲本就是不可分割的，现在，它们终于合体了，就好像……等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
一阵微风拂过。
了尘再次扭头看向她，就发现她已经抱着红缨枪静静地睡着了。
黑风王默默地凑了过来，自辎重车上咬下一件暖和的披风，轻轻放在了顾如佳的身上。
了尘羡慕地闭上眼。
须臾，他感觉自己的身上也多了什么。
他睁开眸子一瞧，就见是黑风王也咬了一样东西给他盖上了。
——一个破麻袋。
了尘：“……”
……
翌日，辰时，天际灰蒙蒙的，阴霾中透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
黑风骑与暗影部兵临城下。
蒲城并不如曲阳城那般易守难攻，终其原因有二，一是它本就年久失修，原城主中饱私囊，贪墨了拨下来的银子，令它迟迟得不到修复。
二是前不久晋军攻占蒲城时，便已破坏了各大城楼一次。
晋军入城后，奴役了大量城中壮丁修补城楼，只可惜南面还没修好。
顾如佳与了尘策马站在三万大军的最前方，昂首望向城楼上几道莫名有些眼熟的身影。
“还真是韩家人。”让她猜中了，她对了尘介绍道，“那个银发男人是韩五爷，他身边是韩家长子韩磊，也就是韩烨的父亲。”
了尘望向他们。
他们也望向了尘。
韩磊若有所思道：“那个少年我认识，是顶替萧清朗身份的人，被安国公收为义子，成了黑风骑统帅。可他身边的人是谁？我好像从未见过。”
韩辞没有说话。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了尘，了尘也毫不闪躲地看着他。
韩磊看了眼韩辞，问道：“五弟，你认识他吗？”
韩辞说道：“不认识。但那双眼睛，仿佛在哪里见过。”
顾如佳扬起手中红缨枪，霸气地指向城楼的方向，无比嚣张地说道：“韩家狗贼，敢不敢出城与你爷爷一战？”
韩磊气得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