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先吃？
明明只有一个碗，一把勺子。
“你吃吧。”萧清朗迅速将碗推到她面前。
顾如佳在他面前坐下，托腮看着他：“我不吃，给你做的。”
萧清朗再拒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顿了下，将碗端过来，轻轻地尝了一口。
苦涩的莲子心被摘去了，放了薄荷与桂花糖，清清凉凉的，清甜不腻。
“好吃吗？”顾如佳问。
“好吃。”他说。
顾如佳弯了弯唇角。
萧清朗将一碗莲子羹吃完，顾如佳就一直托腮看着他。
其实天气热，她穿的也不多。
寝衣外罩了一件薄薄的夏衫，这两个月她的个子倒是没长太多，可身形越发玲珑有致。
萧清朗发誓自己不是故意偷看什么，可她就坐在自己面前，他眸光不经意地一扫——
顾如佳的衣襟微微豁开了些，露出一小节嫩粉的肚兜花边，
这本是正常装束，可在夜色里看来就凭白多了一番私密与旖旎的意味。
“你怎么流汗了？”顾如佳歪着脑袋问，“莲子羹不够冰吗？”
吃冰的还能吃出汗来，确实够奇怪的，萧清朗不知该如何辩解，他何止是流了汗？心跳也加了速。
这与男女之情无关，纯粹是男人的本能。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又如此温柔恬静……
尽管这丫头私底极有可能是只爱炸毛的暴躁小猫，但这一瞬的她实在太有欺骗性了……
就在萧清朗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之际，顾如佳忽然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将身子朝他倾过来。
距离一下子拉近，她温热的气息与馨香扑鼻，那片嫩粉色的肚兜花边近在眼前。
他赶忙闭上眼，可血气还是瞬间冲上了头顶。
顾如佳为他轻轻地擦了擦汗。
他仍不敢睁眼。
忽然，他听得顾如佳轻轻地笑了一声，紧接着，淅淅索索的衣料滑动声传来：“衣裳拉好啦，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这……话！
萧清朗突然睁也不是，不睁也不是！
顾如佳笑得不行。
不是怕把小净空吵醒，她都要哈哈哈地笑翻了。
萧清朗许久也没感觉到眼前的暗影离去，依旧能感受到她的馨香与气息。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大半夜的，一个女人与他靠得如此之近，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他深吸一口气：“你……”
他想说，你赶紧回屋歇息。
话未开口，听得她道：“你看，窗子外是什么？”
他扭过头，睁开眼看向月影婆娑的窗外。
一切如旧。
“什么也没有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来。
就在此时，顾如佳撑住桌子，往前送了送。
萧清朗扭过头来时便看见顾如佳的动作了，然而他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佳佳~”
帐幔内忽然传开小净空迷迷糊糊的小奶音。
顾如佳唰的退回去！
萧清朗的唇碰了个空气。
避不开的时候想避开，真避开了又……
顾如佳来到床边，挑开帐幔，小净空没醒，但似乎有些想尿尿了，捂住小屁屁：“佳佳……”
“我来吧。”萧清朗走过来，将半梦半醒的小家伙抱去后院尿了尿。
有些东西，一旦被打断了，就不好再继续了。
萧清朗把小家伙放回床上，天气太热，小净空只穿了一个红色小肚兜，大喇喇地睡在凉席上。
萧清朗拉上帐幔，对顾如佳道：“时辰不早了，回屋歇息吧。”
顾如佳哦了一声，把碗拿出去，洗过之后回了东屋。
萧清朗的脑子里总是闪过不该有的画面，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沉下心来。
强迫自己学习了半个时辰，本以为已经能清心寡欲了，可一放下书本，不该有的旖念便再次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