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佳打了个小呵欠：“那你早点歇息，明天还要上课。”
萧清朗嗯了一声，转身往西屋走，突然想到什么，扭头问她：“要是……我考不上怎么办？我名落孙山，自此消沉，一蹶不振，一辈子都没了出息……”
“我养你。”她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
“你是我相公呀，我们是夫妻。”
萧清朗的心口又被揉了一把。
这丫头，怎么每次都能在不经意间说出如此戳人心坎的话？
“咝——”
顾如佳突然皱着小眉头，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萧清朗赶忙走过去，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一脸清冷的神色。
顾如佳没察觉到某人情绪上的小变化，她耷拉着两条失去知觉的小胳膊，像毫无灵魂的小木偶：“麻了。”
萧清朗犹豫了一下，对她道：“要不要……”
“要。”顾如佳反应很快，“要按。”
萧清朗默默做了个深呼吸，在顾如佳身边坐下。
顾如佳两条胳膊都麻掉了，直接转过身来面向他。
萧清朗托起她的一只手，给她细细地按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也很规矩，最多只按到小臂。
“还麻吗？”萧清朗问。
“还麻。”顾如佳睁眼说瞎话。
萧清朗又给她按了一会儿，舒服得顾如佳差点睡过去。
萧清朗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将她的手轻轻放回她的腿上：“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屋。”
顾如佳：“哦。”
萧清朗站起身。
“要不我也给你按按？”顾如佳歪着脑袋看向他，“我手法很好的。你累了一天了，有没有头晕脑涨、精神疲惫？”
那认真的小眼神，似乎只要萧清朗说个不字就是混蛋。
萧清朗无奈坐下。
“你别坐那么远！”顾如佳将自己的小椅子往他边上挪了挪，煞有其事地为他按了起来。
起先是规规矩矩的，可按着按着就不对劲了。
萧清朗一脸不解，头昏脑涨、精神疲倦与他的胸肌有什么关系？
“你这里酸吗？”
“这里酸不酸？”
“这里。”
“这里。”
“这里！”
萧清朗浑身都绷紧了，他再次深吸一口气。
“肩膀不酸。”
“肚子不酸。”
听过坐了一天腰酸背痛的，没听过肚子酸软的。
顾如佳：“哦。”
她的小手换个地方继续按。
按得可带劲儿了！
萧清朗不知今晚第几次深呼吸了，他闭了闭眼，道：“……背不酸。”
“腿也不酸。”
“腰、腰不酸！”
顾如佳挑眉：“哦。”
腰长得真好，有力量又没有一丝赘肉。
顾如佳咂咂嘴，意犹未尽地收回手。
手是收回来了，可小眼神还粘在他身上。
萧清朗看了她一眼：“你在干什么？”
顾如佳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流口水！”
萧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