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瑶神清气爽地站在一旁。
顾长卿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样？”
顾瑶瑶说道：“还行，不太经打。”
顾长卿认真反思：“那我下次注意点，少废几条经脉。”
王绪一脸懵逼，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重点不是案情吗？什么你下次注意点？你们下次还想干什么！
顾瑶瑶是给他留了几口气的，完全可以审讯。
只不过这人骨头硬得很。
他轻蔑一笑：“我……什么也没干……没人……指使我……你们……死了这条心……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
顾瑶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自急救包里拿出一支致幻剂，一针扎了下去！
王绪目瞪口呆地看着顾瑶瑶：“你给他扎针做什么？”
“逼供。”顾瑶瑶说。
“扎一针就能逼供？”王绪表示不信。
顾瑶瑶没和他说这是致幻剂，以免他脑补过度，认为是顾瑶瑶在操控凶手的口供。
顾瑶瑶看着凶手趴在地上，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明白他已产生幻觉。
不能让他进入得太深，否则他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会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顾瑶瑶用擀面杖敲了敲了他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想吃更多的苦头就赶紧说，凶手究竟是谁？”
顾瑶瑶早将人打晕了，一直到等到王绪过来才闻讯就是为了让王绪亲耳听到凶手的名字。
凶手没做过多挣扎，老老实实地招了供。
然而他交代出来的名字却并不是顾瑶瑶与顾长卿心目中那个人。
“李萍是谁？”顾瑶瑶问王绪。
王绪想了想：“他说的应该不是李萍，是李嫔，宫里的娘娘。”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王绪又问了他几个李嫔指使他的细节。
他这会儿是混沌状态，但凡脑子里记得住的都会毫不保留地说出来。
从交代的证词来看，的确是后宫的李嫔指使他暗杀上官燕的。
为何要杀上官燕李嫔没对他说，李嫔与他本无交集，是偶然一次撞破了他与一位宫女的私情。
在大燕皇宫是禁止太监宫女对食的，被发现就是死罪。
李嫔以此为要挟，让他帮自己除掉上官燕。
“李嫔与上官燕有过节吗？”顾瑶瑶问。
王绪沉默了。
李嫔才入宫数年而已，上官燕十几年前便被囚禁在了皇陵，二人之间半点交集都无。
要说过节是不可能的。
但王绪沉默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李嫔在后宫与一位皇妃走得极近。
顾瑶瑶看向王绪：“谁？”
王绪神色凝重地说道：“婉妃。”
婉妃，本家姓沐，沐老爷子的嫡亲闺女，与沐轻尘的娘亲是姐妹。
李嫔在后宫无依无靠，起初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是傍上婉妃这棵大树之后，才从一个小小的更衣成为了如今的李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