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瑶眨眨眼，跟着他在他身边坐下。
顾瑶瑶去拿茶壶给他倒茶。
“烫！”他忙挡住顾瑶瑶的手，抓起桌上的厚布，将茶壶从炉子上拿了下来。
拿完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做，好像自己已经原谅她了似的，他忙又冷下脸来。
除了要与顾瑶瑶算账，另外一个原因是转移视线，不让顾瑶瑶注意到他的女装。
顾瑶瑶双手托腮看着他：“相公，原来书院来的第一美人是你啊。”
这就说得过去了，难怪连苏雪都嫉妒呢，她相公最美，不接受反驳！
萧珩呛了下。
万幸这会儿天色暗了，屋子里没有掌灯，看不清他涨红的脸色。
“那还不是因为你？”他语气严肃地说。
“哦。”顾瑶瑶弯了弯唇角，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萧珩：“我和你说正事！”
顾瑶瑶：“嗯。”
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萧珩被看得恨不能拿手捂住她的眼。
顾瑶瑶唇角微弯道：“相公这样也别有风情呢。”
这丫头能别再说了吗！
要不是她拿走了他的入学文书，他用得着拿她的！
“你方才是怎么识破的？”萧珩拼了命地把话题岔出去。
“哦，这个啊。”顾瑶瑶道，“她自己说的。”
萧珩微微一愕，就见顾瑶瑶用小眼神瞟了瞟桌上的字条。
桌上有两种笔迹的字条，一种明显是用非惯用手写的，歪歪扭扭，另一种则笔墨顺畅，字迹娟秀。
顾瑶瑶接着道：“我要走的时候在她面前掉了一把匕首，她用右手接住了。”
匕首是故意掉的，为的就是试探她的右手究竟有没有受伤。
萧珩蹙眉：“你从一开始就怀疑她的话是假的？”
这倒是没有，萧珩设计的一切是没太大破绽的，少女的性格与虽传言有些微出入，可传言并不能作为定义一个人的证据。
顾瑶瑶有自己的检验标准与逻辑，不受客观事实的影响。
顾瑶瑶指了指床上的假人：“不过，你为什么要放个用枕头做的假人啊？”
萧珩挑了挑眉，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就，皮一下。”
顾瑶瑶：“……”
顾瑶瑶从萧珩口中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原来她也有入学文书，她对那位白胡子老僧人越来越好奇了呢，真是个体贴心善的好出家人。
另外，小净空绝口不提萧珩也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单纯地不想去上学。
小净空念的是神童班，而燕国最好的神童班在内城，与沧澜女子书院仅一墙之隔。
顾瑶瑶嘴角一抽，这么小就会逃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