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清了清嗓子，瞥了眼身后的玉芽儿，一本正经道：“大清早的，你注意些。”
顾瑶瑶：“……”
吃过早饭，小净空和姑爷爷去国子监，顾琰与顾三白前往清和书院，家里人都已知晓萧珩的身份，只是也心知肚明他的事多有复杂，不以宣扬，因此仍以萧清朗的身份称呼他。
“我去翰林院了。”萧珩拄着手杖过来，对正在收拾小药箱打算去医馆的顾瑶瑶说。
想到什么，顾瑶瑶对他道：“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还疼吗？能写字了吗？”
线早已拆掉，这几日一直在做复健，他吃饭都是用左手拿勺子。
“好像不太好。”萧珩伸出右手，面不改色地说，“没什么力气。”
“是吗？我看看。”顾瑶瑶放下小药箱。
萧珩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他的手白皙干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连指甲都透着一股贝润，顾瑶瑶不由地再一次感慨，放在前世，这得是一双外科大夫的手，要不就是钢琴家的手。
她开始为他检查伤口。
伤口上有一层淡淡的疤痕膏，比起最初，疤痕已经淡了一点，只是在这只完美的手上仍格外惹眼。
顾瑶瑶按了按伤口的位置：“疼吗？”
“嗯？”萧珩微微一愕，随后，似是很快反应过来似的，接话道，“疼，不太明显。”
顾瑶瑶问道：“不碰也疼，还是碰了才疼？”
萧珩道：“碰了才疼。”
顾瑶瑶顿了顿，把手塞进他的手心，说道：“你抓握一下。”
萧珩抓握了一下她的手。
她的手真小，他一只大掌能全部包裹住。习武又劳作的缘故，她手心与虎口有一层淡淡的茧子，不如信阳公主的手柔软，听说那些千金的手都那么柔软，可那些柔软的手他不喜欢。
“就只能这么一点握力了吗？”顾瑶瑶皱起小眉头。
“我的手是不是我的腿脚一样，要……”他叹着气，欲言又止。
“我再测一下。”顾瑶瑶找了一支毛笔递给他，又在桌上铺开一张纸，“你写个字。”
萧珩握住毛笔，没怎么犹豫，写了一个娇字。
那真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字。
比顾瑶瑶写得还差！
顾瑶瑶目瞪口呆，就、就这种程度了吗？
他的表情有些失望：“好像不是……太得力。”
顾瑶瑶蹙眉：“那，要加强复健，还要加上手部按摩。”
萧珩深深地看着她：“嗯。”
顾瑶瑶道：“我送你去翰林院吧，顺便路上给你按按。”
萧珩轻轻勾了勾唇角：“好。”
刘全送完老祭酒与小净空回来，见二人还没走，对萧珩道：“还没去翰林院呢，上来吧，今儿别走过去了，不然该迟到了！”
以往萧清朗为了复健大多步行去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