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笙抚着书籍的封面道：“这些书算是我向你借的，以后等我挣了钱，还你。”
“随你。”顾瑶瑶浑不在意地说，几本书而已，她又不缺那点银子，只是为了照顾他无比强悍的自尊心，她没有当场拒绝。
此时的顾瑶瑶不会知道，多年后的某一天，柳一笙真的把这些书钱还了，却不是用银子。
一本书，一座城池。
足足十一座，还了她半个国。
“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顾瑶瑶见柳一笙在翻看那两本算术，很是自信大方地说。
“啊，好。”柳一笙虚心求教，从屋子里拿了一堆八股文的初稿出来。
顾瑶瑶面不改色地说：“……或者，也可以不问我。”
柳一笙：“……”
顾瑶瑶又撸了会儿猫，撸到最后简直想吸猫，她忍住了。
“我今天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撸猫撸得差点儿忘了正事，猫色误我！
“什么事？”柳一笙问。
“是有关元棠的。”顾瑶瑶说。
她话音刚落，元棠的声音便自另一间屋子里响起，“关于本殿下什么的啊？”
顾瑶瑶古怪地皱了皱眉。
柳一笙解释道：“他方才就来了，在柴房睡觉。”
顾瑶瑶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元棠：“放着好好的皇宫不睡，来柴房睡，你什么毛病？”
元棠用折扇掩面打了呵欠，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在顾瑶瑶的对面坐下：“只要离表哥近，睡柴房又有什么关系？”
柳一笙对顾瑶瑶道：“我以为他不会醒，就没和你说。”
他也没料到顾瑶瑶会突然提到元棠，早知如此，他一定会提醒她的，毕竟背后谈论对方被正主抓包挺尴尬的。
柳一笙想多了，顾瑶瑶一点儿也不尴尬，顾瑶瑶唔了一声，对元棠道：“来的正好。”
元棠勾唇一笑：“怎么？想本殿下了？”
柳一笙眸光一冷。
元棠忙对他道：“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我心里只有表哥，装不下别人。”
柳一笙显然对他的厚颜无耻、油嘴滑舌习以为常，冷冷地转过身不再理他。
元棠笑道：“顾大夫，你适才是想说我什么？”
顾瑶瑶没说话，直接伸出一只手来掐住了元棠的下巴，将他脸往左侧一转，果真看见了秀发遮掩下的抓痕与红肿。
只不过，约莫是擦了药，没有瑞王妃说的那般明显了，但也还是看得出痕迹就是了。
元棠没有反抗，玩味儿地看了看一旁的柳一笙：“表哥，这可是她调戏我，不是我主动勾引她。”
“闭上你的嘴！”柳一笙没好气地说道。
顾瑶瑶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