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瑶没说话，她还在看那个走出去的女人。
老何以为顾瑶瑶是听进去了，正在自我反省，接着道：“还有方才在擂台上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男人是谁？怎么突然冲上来打断了决斗？你知不知道今天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武场的人早把你俩就地解决了！”
顾瑶瑶依旧没吭声。
老何眉头一皱，捏了捏她胳膊：“我说话你听见没？”
“听见了。”顾瑶瑶开口。
“呀——你会说话！”老何吓得虎躯一震，倒退好几步，一屁股跌在了地上，“不是，你、你、你是女的?”
他说着，目瞪口呆地抬起自己那只方才抓了顾瑶瑶手腕以及掐了顾瑶瑶胳膊的手，突然感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老何本质上不算是个老好人，五毒俱全，可对这么小的小姑娘他还是下不去手的。
顾瑶瑶十五，可穿男装会减龄，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顾瑶瑶没打算继续对老何隐瞒自己的声音，随着割韭菜大业的拓展，她与老何的接触会越来越多。
总写字，她烦。
老何原本是来找顾瑶瑶兴师问罪的，可被顾瑶瑶这么一刺激，到嘴边的话全忘了。
顾瑶瑶问道：“这几天那两棵韭菜来过没？”
老何怔怔道：“什么？”
“韭菜……”顾瑶瑶清了清嗓子，“楚公子与萧公子。”
老何嘴角一抽，给人家起这么个绿油油的外号真的好么？
老何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来过。”
麻蛋，嘴巴太诚实了！
顾瑶瑶又问道：“来过几次？”
老何瞥了顾瑶瑶一眼，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他闭眼放弃了抵抗：“楚公子来了三次，萧公子来了十一次。”
饶是淡定如顾瑶瑶也被太子的举动惊到了。
他这么闲的吗？
还是说他当真这么想见她？
顾瑶瑶摸了摸下巴：“唔，你去和他俩说，我明天下午有空。”
老何一愣：“两、两个都来？”
顾瑶瑶弯了弯唇角：“价高者得。”
老何：“……”
年轻人不讲武德。
老何最终还是去了，反正他也不是白跑腿，有银子拿的。
顾瑶瑶从地下武场出来后去了上次为老侯爷践行的酒楼，她也是那次偶然发现酒楼里的香酥鸭做得很不错，她打算买两只给家里人带回去。
“公子，鸭子还有一会儿才出锅，你先稍等片刻。”伙计讪笑着说。
顾瑶瑶点了点头，在大堂的角落找个位置坐下。
她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在地下武场见到的龙影卫以及被龙影卫护送着的那位夫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
为何会有一个如此强大的龙影卫？
正寻思着，顾瑶瑶忽觉眼前一亮，赫然是走廊的尽头走过一道身影，不是那位夫人又是谁？
那位夫人朝顾瑶瑶这边走来，进了顾瑶瑶身后的一间厢房。
顾瑶瑶刻意降低存在感，一直到她过去了才站起身来，也朝厢房走了过去。
厢房的房门紧闭着，里头有轻缓的谈话声传来。
“我方才去见到那位燕国药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