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讪笑。
快哭了……
顾瑶瑶问道：“你是来调查的吗？”
“……是吧。”皇帝硬着头皮应道。
顾瑶瑶对小净空道：“你在院子里玩一会儿。”
“知道啦，瑶瑶！”小净空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知道瑶瑶要忙，一蹦一跳地自己玩去了。
顾瑶瑶将皇帝带进了堂屋，倒了一碗茶给他。
皇帝看着面前的大海碗，心道小神医真是品位清奇。
“你还想了解哪方面的？”顾瑶瑶问。
尽管昨日顾长卿说他来应付调查，不过也难保官府要多方面取证。
皇帝倒也确实是有话问她的，既然他提起，他也就直说了：“我来是为了风箱的事，我听说，风箱其实是你的发明，你妹妹是冒领了你的功劳。”
“你错了。”顾瑶瑶说。
皇帝一愣。
顾瑶瑶道：“她不是我妹妹。”
她不承认。
皇帝讪讪一笑，原来是这个，吓死他了，还以为风箱不是她发明的呢。
顾瑶瑶接着道：“还有，风箱也确实不是我发明的。”
“……”皇帝刚喝了一口茶，听到这话差点呛死，“难道真是顾瑾瑜？”
“也不是她。”顾瑶瑶说道，“是我和别人学的。”
皇帝的心里咯噔一下：“别人？梁国人？”
六国之中，只有梁国的工艺制造最发达。
“不是，不在这个世上。”顾瑶瑶说。
顾瑶瑶说的是不在这个世上，皇帝自动理解为她少说了一个字，完整的句子应当是不在这个世上了。
皇帝的想法比定安侯要多了一层，他是见识过顾瑶瑶医术的，顾瑶瑶绝不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当然皇帝也猜不到顾瑶瑶是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
他只当顾瑶瑶是偶遇了某位隐世高人，被高人收做了徒弟。
只不过如今那位高人已经离世了。
皇帝要这么想，倒也不赖，省得顾瑶瑶去费心解释。
皇帝忽然笑了：“你这丫头，还真是半点儿不贪功啊。”
顾瑶瑶对这些所谓的功劳没兴趣，她的初衷只是为了让自己的铁具可以尽快出炉而已。
“还有别的要调查吗？”她问。
皇帝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笑道：“没了。”
他起身离开。
顾瑶瑶淡淡开口：“不看病了吗？”
皇帝回过头：“啊？”
顾瑶瑶指了指自己的小药箱：“一直盯着我的药箱看，难道不是要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