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的脾气又上来了：“妹妹不也嫁进侯府了吗？妹妹当年还有婚约在身呢！哪儿像我们馨姐儿清清白白的！侯爷当年都能看上妹妹，世子有什么看不上我们馨姐儿的？不都是一张脸，馨姐儿这张脸难道比妹妹差了？”
她不清不白，她凭一张脸以色侍人，她自愿嫁入侯府……
好，好，好得很！
姚氏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些话是大嫂的意思，还是娘的意思？”
贺氏无言。
当然是她和婆婆共同的意思了，可婆婆不让说啊。
姚氏却什么都明白了。
改变？
是她天真了。
原本是吃过晚饭再回府的，姚氏却已经待不下去了。
“瑶瑶，我们回府。”姚氏进厢房对顾瑶瑶说。
“好。”顾瑶瑶没问为什么，顾琰也没问。
姚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追出来，呵斥了贺氏一番，让姚氏不要与她计较，又拿出自己给几个孩子准备的礼物。
顾琰冷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与顾瑶瑶的礼物打翻了。
只见同样是点心，顾琰的盒子里却滚出一个红包来。
顾瑶瑶的什么也没有。
小净空的也没有。
倒是让姚氏带给顾瑾瑜的那一盒也有红包。
姚氏看完四个孩子的礼物，气得脸都气白了。
小净空睡着了，顾琰也就懒得再粉饰太平。
他直接把小净空的礼物拿过来扔进了河里！
顾瑾瑜的他也扔了。
要巴结自己去巴结，别脏了他们的手！
……
回府的马车上，顾琰也睡着了。
他躺在姚氏的腿上，小净空趴在顾瑶瑶的怀里，俩人都睡得直打呼噜。
姚氏一言不发。
她尽量不把自己的情绪带给顾瑶瑶，可顾瑶瑶依旧能够感受到。
“抱歉，瑶瑶，今天不该让你来。”她愧疚地说。
顾瑶瑶道：“我觉得很好。”
“嗯？”姚氏微微一愣。
小净空踢了毯子，顾瑶瑶拉过来给他盖上，说：“知道了夫人从前在什么样的地方生活过，我曾经很好奇。”
姚氏怔怔地看着顾瑶瑶道：“瑶瑶……为什么会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