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低低笑出了声来，微微俯身，双手捂住顾小宝的一双小耳朵，忍俊不禁地说：“是守宫砂。”
顾瑶瑶杏眼一瞪：“守、守宫砂？”
萧珩无奈失笑：“这件事，娘知道的比较清楚。”
顾瑶瑶忙去问了姚氏，托她的福，顾三白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一遍。
顾瑶瑶黑了黑小脸：“原来是住持方丈。”
搞什么嘛？
你们庙里的和尚都喝酒的吗？
喝完了还给人点守宫砂，手一抖，点了那么大一坨！
顾瑶瑶：“回去了找他算账！”
“可是阿琰又是怎么知道的？”顾三白问。
当日，姚氏在向萧珩坦白此情况时，顾三白与顾琰并不在场，在场的是姑婆、老祭酒、顾长卿与顾承风。
“猜的啊。”顾琰说。
他不爱念书，不代表脑子不灵光，恰恰相反，他观察谨慎，细致入微，家里的事都瞒不过他。
顾瑶瑶撇嘴儿：“也不早点告诉我。”
想到自己在他们面前顶着守宫砂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圆了房，真是一笔抹不去的黑历史！
姚氏握住女儿的手，难掩欣慰地说道：“娘的瑶瑶终于变美了。”
其实不论顾瑶瑶长什么样，在她眼里都是最好的模样，但倘若能拥有一副好相貌，谁又会不想要呢？
她曾经也恼怒过住持方丈，可她后来转念一想，在乡下那个没人保护女儿的地方，丑陋的容颜反倒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
不然就凭这张脸，都不知招来多少灾祸了。
“姑婆？”顾瑶瑶机灵灵地看向庄太后，“我好不好看？”
这就显摆起来了吗？
庄太后鼻子一哼：“比小和尚还臭屁。”
自然是好看的。
尽管早猜到她去掉守宫砂后会不再丑陋，但也着实没料到能美成这样。
她的美貌是彻底被守宫砂给封印了。
她现在还小，五官没有彻底长开，等她再大一些，会越来越美，兴许哪一天就美到了极致。
自己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能不能陪她那么久。
……
顾瑶瑶与萧珩又去给帝后请了安。
不出意外，皇帝与萧皇后都狠狠地震惊了一把，询问顾瑶瑶的脸是怎么了，顾瑶瑶是要面子的，当然没说那是自己的守宫砂。
“用了点药水，去掉了。”顾瑶瑶说。
“什么药水……如此神奇啊？”萧皇后表示她也想要。
顾瑶瑶：不，你不想要。
“姑姑，小七近日如何了？”眼看着话题要朝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萧珩赶忙话锋一转，问起了秦楚煜的事。
秦楚煜与小净空同在国子监神童班念书，是十分亲密的好朋友，另外还有一个兵部尚书家的小儿子许粥粥。
提到儿子，萧皇后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他都快十岁了，还跟刚进国子监那会儿似的，成天咋咋呼呼的……”
二人从帝后那边过来，在仁寿宫待了一整天，临近天黑才向姑婆辞行。
顾小宝赖在顾瑶瑶怀里不肯下来。
“跟姐姐回去好不好？”顾瑶瑶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