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说。
他说完，才意识到顾瑶瑶问的不是脚下这块空地，而是整座府邸。
顾瑶瑶转过身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侧脸：“连这儿是轩辕家的练武场你都知道，你与轩辕家到底什么关系？别说没关系，你教我的枪法是轩辕七式，我已经知道了。”
了尘望向了那半轮明月，微微捏紧手指没说话。
顾瑶瑶道：“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关系，毕竟你不是我什么人，你可以不对我说你的事情。那么我换个问题。”
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容拒绝地问，“净空，和轩辕家有没有关系？”
顾瑶瑶这么问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在来的路上便经过了深思熟虑。
在顾琰被南宫厉打伤之前，入学文书便已经送到小净空手中。
换言之，了尘并不知顾琰会出事，他只是希望他们能来燕国念书。
或者确切地说，是他们几个陪小净空来盛都念书。
小净空最粘顾瑶瑶，顾瑶瑶于是被安排在了沧澜女子书院，如此一来二人便不必分开。
而天穹书院虽隶属外城，却是学生背景最简单的一座书院，除了沐轻尘与沐川，没有十一世家的子弟前来求学。
而沐轻尘还长期不来。
他们的班级也与沐川的错开。
这样便大大减少了他们与世家碰头交锋的机会。
可以说一切的安排都细致到完美。
他究竟是在送小净空去求学，还是在带小净空回家？
了尘收回望月的目光，转过身，目光落在了顾瑶瑶带着一丝稚气却也不失英气的面庞上：“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个问题要问。”
顾瑶瑶道：“我先问的。”
了尘道：“我知道，所以你也可以不回答我。”
顾瑶瑶看着他。
他严肃地说道：“如今的你，真的承受得住全部的真相吗？如果不能，那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
后半夜，盛都飘了一点零星小雨。
顾瑶瑶回到国师殿时，衣衫上晕染了一层薄薄的水迹。
萧珩在房中等她。
见她一身凉意地进来，忙拿了巾子为她擦拭脸上与头上的水汽。
顾瑶瑶道：“没事，一点毛毛雨，还没下就停了，净空睡了？”
萧珩看了看帐幔后的小家伙：“还没到国师殿就睡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顾瑶瑶来到床边看了看小家伙，说道：“他去了轩辕家，并且十分熟悉那里。”
萧珩若有所思道：“他与轩辕家有关系？”
“我猜十有八九。”顾瑶瑶将两次碰见了尘的经过与萧珩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