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上是这样。”研究所的营养素十分全面均衡，半支下去，能一整天不用吃东西，考虑到它的体重，顾瑶瑶给它注射了两支。
“但。”顾瑶瑶顿了顿，“它的斗志就不是营养素能补回来的了。”
简言之，它再也不会是黑风王了。
“哦。”顾琰很平静，他摸了摸它的鬃毛，说道，“不做黑风王也挺好。”
原本他们收留它就不是因为它是黑风王，他们一直以为它是一匹没人要的病马。
所以，它做不做黑风王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琰看着它道：“你看，我就胸无大志，我不也过得挺好吗？”
顾瑶瑶：“……”
全家人都接受了黑风王失去生存意志与斗志的事实，准备好好给它养老。
韩世子也接受了。
他开始培育新的黑风王。
黑风王的最佳年龄是六岁到十五岁，十六岁过后它们的体力便会开始走下坡路，一个十七岁的黑风王就算不丧失斗志又怎样？也没几年最佳状态了。
属于它的传奇结束了。
夜里，顾承风来了一趟。
他没事儿便往这儿跑，顾瑶瑶与顾琰住国师殿的那五日他就来了三次，只是全都扑了空。
今晚总算没有。
家里人都歇下了，门栓也插上了，他是翻墙进来的，差点被顾瑶瑶一枪给戳死。
顾承风看着横在自己心口半寸的红缨枪，咽了咽口水，说：“不是吧？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啊？”
顾瑶瑶收了枪，走回堂屋，淡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你当我想过来？”顾承风哼了哼，揉着差点被吓爆的心脏，若无其事地走进屋。
他看了看几间房门半掩的屋子，压得音量道：“都睡啦？怎么那么早？戏楼的生意才开始呢。”
顾瑶瑶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那你还过来？”
“我又不是天天上台。”天天上台，戏文进展太快，他会没东西唱的。
唉，真后悔当初没多看几本老祭酒写的话本。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个道理，他终于明白了。
“顾琰的手术顺利吗？”顾承风说着，在顾瑶瑶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经地问道，“先声明不是我关心，我是帮萧珩问的。”
“顺利。”顾瑶瑶说。
“真的？”顾承风眼睛一亮。
顾瑶瑶：说好的自己不关心呢？
“嗯。”顾瑶瑶点头，“你可以自己去看看，不过他这会儿可能睡着了。”
顾承风眼神一闪，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起来喝道：“这、这有什么好看的？”
话虽如此，眼神却一个劲儿地往顾琰与顾三白的屋子瞟。
顾瑶瑶道：“我相公那边有什么消息？”
顾承风哼道：“能有什么消息？被韩家人盯着呗，他很谨慎，最近几乎没有出门。”
也亏得有只鹰能给他俩传信。
顾承风问道：“那顾琰以后都不会再复发了吧？是真的治愈了吧？”
顾瑶瑶道：“应该是不会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