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瑶看了眼他的腰腹与大腿,没说什么,迈步去了门口。
顾瑶瑶将昏迷的信阳公主抱回了屋,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玉瑾跟进来,担忧地问道:“瑶瑶,公主不会有事吧?”
顾瑶瑶先看了她的瞳孔,还算正常,又三指搭上她的手腕开始为她号脉:“什么情况?怎么晕倒的?”
玉瑾垂眸道:“在宫门口晕倒的,晕倒前去过华清宫与坤宁宫,我没有跟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公主从坤宁宫出来脸色就不大对,到了宫门口,公主与侯爷说不与侯爷同乘一辆马车,侯爷……侯爷问了公主几句,然后公主就晕倒了。”
“问她她就晕倒了?是很让她生气的话吗?”顾瑶瑶解开了信阳公主的衣襟与紧紧束缚的腰带,便于她更好地呼吸。
信阳公主心绞痛的毛病早已治愈,她的晕厥与心绞痛没关系,倒像是受了刺激晕厥的。
玉瑾的话里明显有所隐瞒。
顾瑶瑶为信阳公主宽衣解带后,拉过一床薄薄的棉被为她盖上。
她转头望向玉瑾:“玉瑾姑姑,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很难为公主做出准确的诊断。”
玉瑾欲言又止。
宣平侯将顾瑶瑶的红缨枪放好后,迈步走了进来。
玉瑾就更难以开口了。
顾瑶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宣平侯绝对是最不听话的病人,让他不要乱动,他的伤口一定又肿胀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很诡异。
宣平侯望向玉瑾的目光有如实质,直压得玉瑾喘不过气来。
玉瑾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信阳公主,内心天人交战,最终想要治愈信阳公主的念头占了上风。
她低下头,徐徐地说:“信阳公主不能与男子接触,但凡男子靠得太近都会令她感到不适。”
“具体到了哪个程度?多近、多不适?”顾瑶瑶严谨地追问。
“就是……”玉瑾还算一个有条理的人,短暂的紧张与混乱过后,她将信阳公主的情况梳理清楚,“如果是在外面,三步之距为界限,如果是在屋里……信阳公主不能与男子共处一室。”
宣平侯蹙了蹙眉:“所以那次在阁楼里,她是真的害怕了,她还嘴硬。”
这是几个月前的事了,那时顾瑶瑶尚未去边塞,信阳公主在阁楼摔倒受了伤,宣平侯走上去救她,却把她吓得够呛。
顾瑶瑶之后也到了现场,也看出了信阳公主的异样,但基于当时的情况,顾瑶瑶还以为是空间幽闭症。
“她这个情况多久了?”顾瑶瑶问。
玉瑾摇摇头:“不清楚,公主没与我说过,我是公主大婚后才到公主身边伺候的,那时她就已经有这样的状况了,我曾试图问公主,可公主什么也不肯说。”
顾瑶瑶沉思:“你来公主身边后,公主一直都是这样吗?还是说情况有过恶化或者好转?”
玉瑾如实道:“近两年好转了些,能与侯爷同乘马车了。”
其实信阳公主也坐过燕国药师的马车,只不过燕国药师的马车没有帘子,前后都是通的,并不像一个幽闭的空间。
宣平侯想到最近几次与信阳公主同乘马车的经历:“可本侯看她也不轻松。”
“原来侯爷发现了?”玉瑾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