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银子收好，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转身出了账房。
“这小子不错。”朱允笑着说。
顾瑶瑶没打算在武场多做逗留，她早上答应了小净空，下午去国子监接他放学。
她迈步往武场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一个护卫打扮的年轻男子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雄……”
他约莫是想叫雄霸天，却又羞耻地觉得这名字叫不出口。
他咬咬牙，道：“雄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顾瑶瑶刚想说不去，话到唇边记起自己小哑巴的人设，无奈掏出小本本。
这时候她就开始眼馋顾承风的变声技能了，要是自己也能学男子说话，岂不是省事多了？
不过，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顾瑶瑶改变了注意。
她唰唰唰地写道：“银子。”
护卫一愣。
顾瑶瑶特别认真地写道：“不给银子，不去，出场费，十两。”
护卫：“……”
主子有令，必须把人请到，护卫肉痛地掏出十两。
顾瑶瑶揣上银子，很给面子地去了。
不曾料到竟然又是一间挂了葫芦的屋子。
顾瑶瑶已经打听过了，这种挂了葫芦的屋子一般都属于榜上前三十的高手，当然了，这些屋子是可以通过某些特殊手段获得的。
譬如买下那名高手，同样也能获得这间屋子的使用权。
顾瑶瑶想到了顾长卿，不知他是属于哪一种。
顾瑶瑶进了屋，屋内的男人一袭褐色锦衣，戴着一张玉质面具。
这种面具好看是好看，但是太沉，打架容易掉下来。
看来这个男人不是来武场打架的，这间屋子十有八九是他通过买下高手的方式获得的。
“雄少侠，请坐。”男子客气地指了指自己下首处的椅子。
他一开口，顾瑶瑶就听出他是谁了。
没想到这个地下武场如此藏龙卧虎，侯府世子顾长卿来，昭国皇子秦楚寒也来。
秦楚寒就是宁王。
顾瑶瑶认出了宁王，宁王却暂时没认出顾瑶瑶。
顾瑶瑶不动声色地坐下。
“雄少侠是喝酒还是喝茶？”宁王客气而不失清贵地问。
顾瑶瑶拿出小本本，认真地写道：“我还小，不能喝酒。”
宁王一愣，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小，就能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比武打斗？
宁王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种小孩子他还应付得了，他笑道：“好，上茶！”
一个下人给顾瑶瑶上了茶。
很快顾瑶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面具是没露出嘴巴的，也就是说，她要喝茶就得摘面具。
等等。
这个宁王在和她讲客气还是在试探她摘面具？
顾瑶瑶写道：“我不喜欢喝这种茶。”
宁王笑了笑：“不知雄少侠喜欢什么茶？”
大概是觉得不论顾瑶瑶说出多名贵的茶，他这里都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