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太子妃与茂山居士下了几盘棋，茂山居士的棋艺还是不错的，一番对弈下来太子妃的确有所收获，只不过与她心目中高手的水准还是有些差距。
奈何目前昭国境内也找不出几个比他棋艺更精湛的了。
“多谢先生赐教，我改日再来。”太子妃客气地辞别茂山居士，出了棋社。
坐上马车后，女官挑开帘子，忽然惊讶地说：“太子妃，你看！”
太子妃顺势一瞧，只见对街的拐角处蹲着一个老乞丐与一个背着小背篓的青衣少女。
“是她？”太子妃神色一顿。
“是他！”女官以为太子妃说的是老乞丐，应了一声，“方才在棋社就是他赢了茂山居士！”
太子妃没说话，她根本没去看那老乞丐，她的目光全被顾瑶瑶吸引了。
那晚在巷子里窥见的一幕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她如今只要看见顾瑶瑶便会不由自主地忆起她被萧清朗抵在墙壁上暧昧又动情的模样。
她心口一阵烦躁。
顾瑶瑶与老乞丐在下棋。
她今日没戴面具，不过她一出声老乞丐就认出她了。
今天老乞丐就没乱七八糟地下了，他很认真地与顾瑶瑶来了一局，顾瑶瑶被吊打得很惨。
老乞丐哈哈大笑：“怎么样，小娃娃？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顾瑶瑶小脸黑得透透的，起身就走。
老乞丐叫道：“哎——这就走了？再来一局呀！”
顾瑶瑶冷漠脸：“十两，只下一局。”
老乞丐：“……”
明天又得光顾棋社的生意？
顾瑶瑶拿上银子往回走，与太子妃的马车擦身而过时，太子妃挑开了帘子叫住她：“顾大夫，请留步。”
顾瑶瑶淡淡地看向她，波澜不惊的面孔仿佛世上没什么事能令她惊讶。
“有事？”她问。
太子妃对顾瑶瑶的态度不算太意外，只是心底也不是太能接受，毕竟她是太子妃，而她不过是个连诰命都没有的医女。
她压下心头不虞，心平气和地说道：“顾大夫若是喜欢下棋，可以去棋社，不必在路上与乞人为伍。顾大夫是定安侯府的千金，也是……萧状元的娘子，亦是皇祖母身边的红人，做事还是不要失了身份才好。”
顾瑶瑶问道：“干你什么事？”
女官怒道：“你怎么说话的？我家太子妃是看得起你！”
顾瑶瑶道：“我用得着她看得起？”
女官一噎：“你……”
“萍儿！”太子妃冲女官微微蹙眉，被唤作萍儿的女官冷冷地瞪了顾瑶瑶一眼，不甘地闭了嘴。
太子妃接着对顾瑶瑶假以辞色道：“顾姑娘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介绍顾姑娘去棋社，京城有好几家厉害的棋社，附近的清欢棋社就不错。当然，若是顾姑娘想离医馆近些，则可去皓天棋社。”
“不必。”顾瑶瑶淡淡说罢，不假辞色地走了。
萍儿气呼呼地说道：“太子妃，她太过分了！就算仗着太后宠爱，也不能如此不将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