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瑶想了想：“嗯……对弈过吧？”
教父应当算是高人吧，反正她没赢过他。
老乞丐暗松一口气，这还差不多，不然仅她自己和自己下就有了如此水平，那也太可怕了。
然而就算是与高手对弈的经验，能琢磨出来也并不容易。
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老乞丐赞赏地看向顾瑶瑶，正要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顾瑶瑶却先他一步开了口：“你说过的，打成平手了也算你输，银子！”
老乞丐嘴角一抽。
能别在关键时刻破坏气氛吗？
老乞丐黑着脸从自己皱巴巴的钱袋里掏出几粒碎银子，加起来正好差不多十两，这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他往顾瑶瑶面前一递：“给你给你都给你！”
顾瑶瑶数了数，又掂了掂，从中挑出一个最小的还给他：“说了只要十两。”
童叟无欺！
顾瑶瑶拿上银子后便起身离开了。
老乞丐叫住她：“哎！你等等！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明天还来不来啊？”
顾瑶瑶走远了。
“一局十两啊！”
顾瑶瑶又回来了。
老乞丐：“……”
……
顾瑶瑶回医馆换了身衣裳。
小净空哒哒哒地跑进了她的小院：“瑶瑶瑶瑶！”
跑太快了，他又咕溜溜地摔倒了。
所幸摔跤小和尚的名声不是白白得来的，他抱住脑袋，像个小冬瓜滚了半个院子，滚到台阶前。
随后若无其事地爬起来，雄赳赳上了台阶，半点也不娇气！
“瑶瑶！”
他抓着一封信函进了顾瑶瑶的屋。
顾瑶瑶刚收好面具，转头看向他：“今天放学这么早？谁送你过来的？”
“琰哥哥。”小净空说。
不是白送哒，他给了路费的！
没错，为了拓展自己的还债大业，顾琰开发了一项放学后送小家伙来医馆的项目，二十个铜板一趟。
“他人呢？”顾瑶瑶牵着小家伙的手，将他带到脸盆架前，打了水给他擦汗。
小净空乖乖地递过自己的小脑袋，任由瑶瑶给他擦擦：“他在医馆外碰到自己的同窗了，正在和同窗说话！”
“又摔跤了吗？”顾瑶瑶擦完他的小脑袋，发现他身上有不少草屑。
“嗯。”小净空这才突然委屈起来，拉起自己的小裤腿，眼泪汪汪地说，“好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