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顾瑶瑶抬起的小拳拳僵在半空。
她立马将小拳拳放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盯着对方：“这么晚了，你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
萧清朗：“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顾瑶瑶无言以对。
更无言以对的是，她穿着黑衣，他也一身黑衣。
二人的脑子里同时闪过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买了黑衣？！
顾瑶瑶前世喜欢花里胡哨的衣着，来这边后口味变了，她的衣裳多以青衣为主，萧清朗则是国子监的白色监服，或者平日里的蓝衣常服。
总之，他俩的衣裳很少撞色。
顾瑶瑶：没想到头一次穿情侣装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顾瑶瑶正色道：“我先问的，你先说。”
萧清朗面不改色：“我来见个人，顺便拿点东西。”
顾瑶瑶一本正经：“好巧，我也是。”
——一个放了学就回家的男人大半夜背着老婆来夫子办公的地方，有人信吗？
——呵，一个外头的小姑娘来国子监就有人信了？
小俩口一脸严肃地看着对方，将睁眼说瞎话诠释到了极致。
萧清朗张了张嘴。
“有人来了！”顾瑶瑶突然抬手捂住他的嘴，警惕地蹙了蹙眉。
萧清朗被她柔软的小手捂着，就快要呼不过气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顾瑶瑶食指放在唇瓣上：“嘘——”
萧清朗指了指她的手。
你捂我的嘴就够了，干嘛连鼻子也一起捂上？
呼不过气啦！
“哦，对不起啊。”顾瑶瑶拿开手，与他一道躲在了柱子后。
顾瑶瑶心里想的是，如果来的是郑司业，那就先把相公一掌劈晕，把郑司业收拾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再把自家相公背回去。
可惜来的并不是郑司业。
是李司业。
他是副司业，地位比郑司业略低。
他是个正直的好官。
萧清朗不想伤害他。
顾瑶瑶也无意伤害名单之外的人。
二人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大人，这么晚了，您还是明天再来吧。”
“那怎么行？我有十分紧急的事禀报郑司业，等到明天兴许就来不及了，若是出了事你们担责吗？”
听他这么说，两名侍从不敢阻拦，放着他进了明辉堂。
明辉堂是一直都有人把守的，顾瑶瑶能进来是因为她前世是特工啊，这种事简直不要干得太多，可萧清朗是怎么混进来的？
顾瑶瑶古怪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