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院长没再多说一个字，脸色沉沉地走了。
“院长，我们也先告退了。”沐轻尘对岑院长说。
“慢着！”岑院长叫住除了沐轻尘之外的所有明心堂学生，“回去给我罚抄《论语》，一个字也不许少！”
小崽子们撒谎撒得到天上去了，当他看不出来？
岑院长看向顾如佳道：“还有你，萧清朗，记过一次！”
不记过，下次他还敢打！
……
从值房出来，上午的课也上完了。
“吃饭吗？”沐轻尘说。
想到自己又被记过，顾如佳有点小郁闷，但饭还是要吃的。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
“你不是外出办事了吗？这么快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
顾如佳注意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你的东西要掉出来了。”顾如佳指了指他的包袱说。
话音刚落，沐轻尘包袱里的小布偶就因承受不住力道掉了出来。
沐轻尘眼疾手快地接住，也不给顾如佳看，直接塞回了包袱里。
顾如佳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一个儿时的玩伴送的。”
顾如佳：“哦。”
小布偶嘛，她看见了，好像还挺丑的。
“对了，你认识这个吗？”顾如佳拿出一个一块令牌递给他。
原本她打算亲自去试试，不过既然有沐轻尘这个世家公子，问问他也无妨。
沐轻尘看着那块青铜令牌，眸光一下子变了：“你怎么会有这个？”
顾如佳的眼珠子转了转：“我就是有，我拿着它可以进内城吗？”
沐轻尘淡淡说道：“原先是可以，别说进内城了，就是想进国师殿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如今这块令牌的主人下落不明，你最好不要轻易用它。”
顾如佳唔了一声：“还能进国师殿呀？”
沐轻尘：……我的重点是这个吗？
沐轻尘语重心长道：“不论你是怎么来的，你都最好不要轻易把它拿出来，否则你会被当作刺客抓起来。”
顾如佳问道：“那，这块令牌的主人是谁？”
沐轻尘顿了顿，正色道：“六国棋圣，孟老先生。”
“是个老先生啊……”顾如佳摸了摸下巴，“他……去过昭国吗？当过乞丐吗？花银子找人下过棋吗？”
沐轻尘像看傻子似的看向顾如佳：“你说的是孟老先生吗？他没去过昭国。还有，你可知孟老先生的身份有多尊贵？我想找他下一盘棋，使银子都不行！还当乞丐？你怎么想的？”
顾如佳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可能。对了，认识孟老先生的人多吗？”
沐轻尘摇头：“孟老先生不喜与人打交道，见过他的人不多，他上次来书院附近下棋，我也只是隔了一层帘子观摩，不曾得见老先生的真容。”
顾如佳又道：“国师殿的人也没见过他？”
沐轻尘仔细想了想，说道：“国师大抵是见过的，其余弟子……应当只认识他的马车与令牌。”
顾如佳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沐轻尘一脸不解地看着她：“你明白什么了？”
顾如佳拍了拍他肩膀：“下午帮我请假！”
沐轻尘蹙眉看着她的手：“你去哪儿！”
“国师殿！”
“你拿这块令牌去国师殿会被抓的！”
顾如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宅子，将马王牵出来，套上缰绳与车辕，唰的将躺在院子里与顾琰并排晒太阳的小老头儿抓上马车。
孟老先生一脸懵逼：“你干嘛？”
顾如佳认真道：“替我假扮一个人，带我去国师殿！”
“假扮谁？”
“六国棋圣！”
真·六国棋圣·孟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