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暗算你，是静母妃为你挡了一剑，她差点没命！”
“先帝要你殉葬，也是静母妃冒死将圣旨偷了出来，静母妃掏心掏肺地待你，到头来，你却连一个天山雪莲都舍不得给她！”
他忘了，天山雪莲早已给他入药。
不是母后不给，是她没办法给。
可她一句也没解释，就那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掉了。
她当时是带着怎样的委屈与难过离开的？
他不知道……他统统不知道……
月黑风高。
碧水胡同也陷入了一片宁静。
顾如佳东屋的灯却唰的一下亮了。
没错，顾如佳一直在装睡，特地等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才暗戳戳地从自己的床铺上爬起来。
白日依旧有些炎热，夜里却很凉快。
顾如佳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她鬼鬼祟祟地来到后院的狗舍，趁着小八不注意，唰的将它从狗舍里抓了出来！
小八一脸懵逼！
顾如佳抱着小八往回走，她自认为藏得挺好，殊不知刚来到堂屋便被萧清朗堵了个正着。
顾如佳眨了眨眼：“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萧清朗也穿着寝衣。
她又道：“你起夜？”
萧清朗：“……”
谢谢，我肾很好。
萧清朗看了眼被她抱在怀中不知云里雾里的小八，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抱只狗做什么？”
“就……玩一下？”顾如佳说。
萧清朗：呵呵。
萧清朗一瞬不瞬地看着顾如佳，他就是有一种不生气、不刨根问底也令人兜不住秘密的本事。
顾如佳知道，不交代清楚他是不可能乖乖回去睡觉的。
怪了，难道他也一直在装睡？就等着大半夜抓包她？
“行叭。”顾如佳最终决定招了。
谁让他是她相公呢，她总不忍心一棍子把他闷晕的。
“我要试药。”顾如佳说。
萧清朗的神色没有太大惊讶。
“你猜到了？”顾如佳眨巴着眸子问他。
萧清朗淡道：“你从陛下那里偷偷换药的时候，我看见了。”
真不知这一手偷天换日的本事是和谁学的，动作也太快了，不是他一直注意着她根本发现不了。
顾如佳撇嘴儿：“难怪大半夜的堵我。”
“你要拿小八试药？”萧清朗看着她怀中的小狗问。
顾如佳摇摇头：“不是，我要自己试，我想知道黑药与白药下去究竟是什么效果，为什么能迷乱人的心智。”
萧清朗嘴角一抽。
“所以你抱了小八过来？”他问道。
“是啊。”顾如佳点头，“我不知道那颗是黑药，哪颗是白药，对象是小八的话就没关系。”
她要是亲近小八了没什么，万一真的心生厌恶了，小八是顾琰的小狗，她看在顾琰的份儿上也不会拿小八怎么样的。
萧清朗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她抱着小八左亲亲右亲亲的画面，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他一口拒绝。
顾如佳想了想：“那……小九？”
海东青也不错。
“我来试药。”萧清朗看在她说。
“不行不行，你不是大夫。”顾如佳是坚决不同意他以身试药的，她在组织里接受过药物训练，他没这方面的经验，生理与心理可能都扛不住。
两个人都是倔脾气，平日里相敬如宾，真拧巴起来谁也不让谁，譬如顾如佳逼他复健，又譬如萧清朗逼她练字。
最后，萧清朗先退了一步：“行，你来试药。不过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