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牧的话，我心中一下就有数了，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我眼睛治好的过程，和师父之前说的并不一样。
在泰山时，林小鹿在知道我的眼睛再一次瞎掉后，焦急之中说漏了嘴。
她说王牧能治好我的眼睛一次，就能再治好第二次。
可我记得很清楚，我刚来茶馆时，师父说他是用阴物将我眼中煞气吸收，从而让我恢复了光明。
“是小鹿姐无意间说漏了嘴。”
王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问他。
“师父为什么对我撒谎？”
王牧沉默了很久，他一直在盯着我的眼睛看，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我看的出来，他并不想告诉我。
我继续问道。
“师父帮我治好眼睛，是不是为了小鹿姐的病？”
如果是，很多事情都能说的通了，比如为什么师父愿意帮我治好眼睛，比如为什么我犯了错他不把我赶出茶馆，比如林小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说实话，我真的很不愿意这样想，但这是最符合现实的可能。
王牧的回答，令我意想不到。
“你师父的格局，可没那么小。”
王牧问我。
“你是不是用阴阳眼帮林小鹿吸收寒气了？”
我嗯了一声。
“当时不这么做，小鹿姐很可能已经死了。”
王牧提醒我。
“以后尽量不要这么做，虽然林小鹿的寒气本质上也是一种煞气，但与普通的煞气截然不同，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眼睛是不是失明了一段时间？”
“对。”
王牧非常认真的对我说。
“以后别这么做了，如果林叔帮你治好眼睛是为了林小鹿的病，那你早就死了不知几百次了。”
他见我还想继续问问题，抬手打断了我。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我并不是何时的解答者，很多秘密，你早晚都会知道。
林叔是我在阴行中见过最高尚的人，如果他需要你的眼睛为林小鹿治病，他肯定会亲自告诉你，而不是隐瞒起来，在你背后捅刀。
至于他为什么会向你隐瞒眼睛治好的过程，我只能说，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早，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我的眼睛……能治好林小鹿吗？”
王牧叹了口气。
“你啊，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王牧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这个时候，沉默往往就代表着答案。
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