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帝顺好了,霍北言就让郭淮去请太医,郭淮应声看了眼皇帝的眼色,皇帝示意他听霍北言的话,郭淮就颠颠儿出去了。
出去找个小太监办事儿,便也没进去,就在门外给这父子两个守门。
就像太子说的那些话,是他这个太监能听的?
听得他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宫殿里,除了父子两个就没有别人,霍北言让皇帝躺到靠窗边儿的矮榻上,他给皇帝按摩。
这按摩的手艺还是跟孙芸学的。
穴位拿捏得很准,虽然不能跟专门干这个,干了一辈子的人媲美,但放在皇子里头,绝对的佼佼者!
就是一些伺候的宫人也不如他!
“你怎么想着去学这个手艺?"皇帝舒服得哼哼,他闭着眼睛问道。
霍北言道:"逃亡的那段时间,老先生年纪大了,病了也没钱治,我就跟一起在破庙里躲雨的游方郎中学了一手,帮老先生按摩”
“老先生先前不肯,可是他的身体实在是拖累了逃亡的速度,有好几次我们都差点被发现再后来,他就不抗拒了。”
"他也知道,若他倒下了,儿子就危险了,恐怕再没有机会能见到父皇了。"
在皇帝面前,霍北言那是相当的有分寸,绝不称呼梁老先生为爷爷。
他敢喊错,皇帝就能杀了梁老先生。
没有一个帝王会容忍,在儿子心里臣子的地位比自己还高。
霍北言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皇帝听了却五味杂陈,他叹道:“真是苦了你了“等这一阵儿事儿完了,朕就给老先生封个爵位,就封他为文昌侯!”
霍北言笑着说:“那可真是太好了,父皇,您给老先生封爵,儿子特别高兴!"
“这说明,父皇特别特别看重儿子!"
“儿子在父皇心里,或许是最重要的!”
皇帝装作生气,他低斥霍北言:“什么或许,自信点,把或许去掉!还有,现在四下无人,怎么又叫父皇了?还是叫爹!”
霍北言清清亮亮地喊了一声儿:"爹!"
“陛下,太医来了!"郭淮远远儿地躬身站着,皇帝摆摆手,郭淮带着太医进前,霍北言就低垂着头,装起了他的小太监。
太医给皇帝把脉之后就说皇帝肝气郁滞等等,给皇帝开了一服药。
并嘱咐皇帝不能生气。
太医下去之后,皇帝就叹气:“朕倒是想不生气,可是很难啊!”
霍北言道:“爹,儿子这些日子就不出去了,留下来跟着郭公公伺候您!"
“儿子知道,爱之深,责之切。”
"七哥的事情会让皇家颜面大跌,儿子知道父皇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爹之所以动怒,是因为您除了是皇帝,还是一位父亲,一位为闯下滔天大祸的儿子痛心疾首的父亲,担心焦虑的父亲”
"爹,还有我呢!"
“您多想想我好不好?”
"您是一国之君,将来就算是狠狠处罚了七哥,甚至赐死七哥,都不是您的错,是七哥的错,您是一位父亲,同时也是一位君王。”
"郡王不好当。"
“您有太多的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