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郡主写字慢了点儿,我就罚她头顶辣椒水……”
“某年某月某日,我被蔡姨娘训斥了,便针扎郡主泄愤,看着年纪小小的,高贵的郡主在我手里痛苦求饶,我的心里瞬间就舒服了。
是郡主又如何,没有亲娘,亲爹又嫌弃她克死了亲娘,更本不待见她,她还不是跟条狗似的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某年某月某日,郡主被我命人扔进凉水里泡着,她听人说王爷来了后院儿,偷偷跑去找王爷告状,王爷喊来下人,下人们都说是她贪玩儿掉进了水缸里。
王爷气得训斥了她1顿。
回去郡主就发高烧了,真是可怜啊,嘴里不停地喊着娘,求娘亲把她给带走。
这次我怕她死了,我就会丢了这份活儿,故而没答应蔡姨娘,将她的药给倒掉,而是假装倒进痰盂里,回头把人打发了,又把痰盂里的药才重新倒进碗里灌给她喝……”
清河王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手在抖。
这不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的!
这是谁?
谁来胡乱捏造挑拨?
看完口供之后,映入眼帘的是平城知府衙门的印章,和张贺氏画押的印记。
“来人。”清河王的脑子嗡嗡作响,他很是平复了1会儿,才喊人。
“王爷!”太监躬身进来。
“这东西是谁送来的?”清河王问。
太监道:“是平城知府衙门的衙役快马加鞭送来的,说是钦差大人命他送来的!”
(蒋绍举手:我我我!)
清河王无力摆手,太监退了下去。
钦差卓恒,大理寺有名的清官,清河王这回相信这些口供都是真的。
便是挑拨,也不会借着卓恒的名头,因为他可以派人去平城查,很快就能知道真相。
“鸿铭!”清河王轻唤了1声。
房梁上跳下1个黑衣人,他单膝跪地,拱手:“王爷!”
“去将蔡氏身边的人全绑了,还有她们的家人……”
“在此之前,先让蔡氏重病卧床。”
“是!”黑衣人领命退下。
清河王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杀意荡开,空气都扭曲了1瞬。
鸿铭先去蔡氏那里准备让她重病,以他的身手,自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蔡氏的屋子。
然而让他看到的1幕,让他这个冷血的,毫无感情的暗卫都惊了1把。
鸿铭得到的命令是搞蔡氏,不外带别人,于是他静静躲着,等魏祤完事儿走人,才去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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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相当地敬业!
领导让干的,1定要保质保量完成!
领导没让干的,哪怕顺手,也不能擅作主张!
要管住蠢蠢欲动的手!
当然,必须做好记录,把他们的姿势,语言,全部记清楚,回头汇报的时候不能有遗漏!
年度好员工!
优秀员工非他莫属!
撒花!
大红花挂胸前走起!
因着这段插曲,鸿铭盯着蔡氏喝了加料的酒之后,就回去跟主子禀报。
清河王彻夜未眠,实在是那口供像石磨,把他的5脏6腑磨成了糊糊,痛得难以入眠。
正好方便鸿铭汇报。
清河王不知道,石磨才是第1部真,蔡氏即将在他的血肉糊糊里撒盐撒辣椒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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