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棒见他油盐不进,很是恼怒,偏又不能动手。
好气!
好无助!
好彷徨!
捕头将银钱推拒回来,他语重心长地道:“我们大人被黄德贵的事情给吓着了,黄德贵你知道吧?被雷劈死那个,尸体还被雷又劈了一次!
劈尸体那次,雷公电母还现身了呢!
有这个教训在,我们大人立志要做个青天大老爷!”
说完,他还拍了拍孙大棒的肩膀。
孙大棒浑身一僵。
若是这般,那事情就棘手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个亲娘,看来他是保不住了!
孙大棒还是将银子塞给捕头:“那就劳烦差爷多照顾照顾我娘!”
捕头颔首:“一定的!”
然后才将银子塞怀里。
孙大棒没有跟他一起出去,捕头一出去,就命人将孙大娘给绑了。
孙大娘跳脚反抗,还给抓她的两个捕快脸上挠开了花。
嘴里骂骂咧咧,撕心裂肺地喊孙大棒。
然而没人搭理她。
孙大棒这个时候才出来,他凑在孙大娘耳边说了两句话,孙大娘才闭嘴的。
人绑了,捕头就带着人去钱家,说明来意,要开棺验尸。
这会儿在钱家操持的是雨天安排的人,他们见捕头带着仵作来了,就道:“钱大娘头天刚醒,先前是大师傅说给大娘办场丧事冲喜!”
说完,就带着众人去看躺在床上的钱大娘。
“她老人家醒了,我们才从棺材里把她给抬出来的。”
众人:……
活了啊!
也不是不能接受,冲喜这种事在乡下常见。
冲喜把人冲好了这还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家惊讶一下,很快就接受了。
去看了人,人果然是活的,脑袋上缠着一圈儿厚厚的麻布条。
很是虚弱。
“得验伤啊,那就先回县衙,找大夫来!”捕头道,毕竟他带来的仵作。
平常人家都忌讳仵作。
钱大娘虚弱道:“不必换人,我老婆子棺材板儿都躺过了,不忌讳那些有的没的。”
“就请仵作帮我验吧。”
既然受害者同意了,捕头就看向仵作,仵作难得没被人嫌弃,十分高兴,表示自己可以。
小顺守着钱大娘的,他让仵作等等,去端了热水给仵作净手,然后拿干净帕子给仵作擦手,又取了酒精用棉球蘸了让他擦手。
“孙大夫走的时候叮嘱过,钱大娘伤得很重,接触她的伤口必须小心,免得邪气透过伤口侵入身体,到时候伤口恶化,人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他这么一解释,仵作等人就纷纷点头表示了解。
捕头问:“孙大夫是哪儿的大夫,还挺仔细。”
小顺骄傲脸:“孙大夫是我们蒋千户的夫人,她的医术可厉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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