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们还想再试试。
陈松林却让他们将眼下由中度伤患变成重伤的伤员挑出来,全用小册子上的法子来治疗。
东西他自己掏钱买。
指挥使大人其实经济很是紧张,他在说出自己买医疗物资的时候,就想着要不要去燕国打劫一波。
总不能回回都是燕国打劫他们啊。
可老将军想到朝堂上的那帮老犊子,心里叹息着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要是敢派人去打劫燕国,老犊子们弹劾他绝对不会手软,会怪他胡乱用兵,挑起战争。
甚至会说他养寇自重!
毕竟边境没有矛盾的话,要将军来做啥?
操!
憋屈!
“大人,蒋千户夫妻来了!”这时,有士兵来禀报。
陈松林忙道:“快去请进来,顺便把唐牛也抬进来!”
“去将廖大夫他们喊来!”
蒋绍和孙芸被请进议事堂,孙芸作的是男装,跟蒋绍一样,抱拳行礼。
“免礼免礼,二位辛苦了,快坐!”陈松林虽然诧异,但没有见怪。
老将军十分热情地招呼他们:“来人,上茶!”
“这位就是唐牛?”
唐牛被人抬了进来,陈松林让人将他放到床边的矮榻上。
“小的见过大人!”唐牛躺着不能动弹,可是看到大佬了,还是激动地抖唇见礼。
“小的无法起身,还请大人恕罪!”
“没事儿,你躺好!”陈松林笑道,态度好得很,看着唐牛像是在看一块儿宝。
廖大夫等人来了之后,陈松林的人给孙芸介绍了一番,大家相互打量见礼之后,陈松林就问孙芸:“孙大夫,眼下可否能看看唐牛的伤?”
孙芸颔首:“可以!”
“只是民妇需要一间房洗漱换衣裳。”
陈松林连忙吩咐人准备,孙芸从蒋绍手中接过布包袱,跟着侍女去客房,洗漱换了衣裳回来,当着几个军医的面打开药箱,取出酒精先给自己的手消毒,然后给剪刀消毒。
这才动手剪开唐牛身上各处的纱布,清理掉药渣,露出伤口。
众人看到唐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倒吸凉气,这这这……这样都就活了!
胸口上那道斜着的长疤,针线缝得整齐好看,廖大夫顿时有种相形见秽的感觉。
“他的伤口曾经也化脓了,我重新把伤口剪开,清理了腐肉和脓水,再重新包扎。
伤口感染,化脓,主要是因为脏东西侵入了伤口……
我之所以强调用过的布条必须洗干净蒸煮并暴晒之后才能使用,就是因为用过的纱布上沾染着的血水,浓水以及别的脏东西,接触到新的伤口之后,便会把新的伤口迅速污染掉。
这样一来,原本不会化脓的伤口也会化脓。
一旦伤口化脓红肿,人就可能高烧。
高烧若是压不住,便极死亡……”
孙芸用唐牛做例子,示范了一次标准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军医们看得很是认真,听得也很是认真,且频频点头。
事实摆在他们眼前,不由得他们不服。
可这位孙大夫,也太年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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