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家。
病着的齐寡妇撑着下床扑在黄氏身上狠狠撕打。
“你个搬家玩意儿,老娘撕了你!”
“你他娘的疯了么,半夜去搞钱家的病秧子?”
“你脑袋里装的是屎啊!”
黄氏捂着脸,任由齐寡妇扯着她的头发打她,她也不吭声。
只默默地哭。
齐寡妇在病中,力气不大,撕打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齐锐将齐寡妇搀扶起来,后退了几步,盯着如死狗一样瘫倒在地的黄氏道:“娘,您仔细累着!”
“我这就写休书休掉这毒妇!”
黄氏闻言猛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齐锐:“相公,你真的要休掉我?”
“不休了你留着好让你继续祸害锐哥儿?”齐寡妇骂道。
黄氏不搭理齐寡妇,只问齐锐:“相公,你真的不念这么多年的情谊,一定要休了我?”
齐锐厌恶地撇开眼,冷漠地道:“你自己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我如何还留得你?”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黄氏眼里最后一点光都泯灭了,她站起来道:“便是相公要休我,也请念在多年夫妻的份儿上,容我一晚,至少今晚不要将我赶出去。”
“不然对相公的名声不好,哪儿有半夜将结发妻子赶出去的道理?”
齐锐想到这一点就点头:“可以,暂且留你一晚。”
黄氏屈膝跟齐锐行了一礼:“多谢相公!”
“相公,请让我最后服侍一次娘。”黄氏再抬头,便是满眼的期盼。
齐锐看向齐寡妇,齐寡妇心里想的是如何磋磨黄氏,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气。
她冷哼道:“跟我进屋!”
黄氏柔顺地跟了进去。
齐锐在亲娘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他的房间。
这边儿黄氏跟齐寡妇进屋,齐寡妇指着床边的脚踏:“今晚你就睡这儿!”
黄氏没答应,只凑近她,轻声道:“娘你还记不记得公爹是怎么死的?”
齐寡妇闻言便是一慌,但她马上镇定下来,抬手就要扇黄氏。
黄氏不闪不避,接了她这一巴掌。
她的唇角被扇出血来,但黄氏一点儿都不在乎,她笑了:“娘您着急了!”
“您说,要是相公知道是您伙同奸夫杀了他亲爹,他还会认你么?”
“他会不会逼你去死呢?”
齐寡妇瞪大了眼珠子,她一个站不稳跌坐在床上:“你……你……你怎么知道?”
说完又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我不知道你在说啥,你个毒妇,别想往老娘身上泼脏水!”
黄氏的笑容更深了:“我爹有证据,他藏证据的地方只告诉了我!”
“我爹说,就算我把黄家的钱全给相公花了也不要紧,只要我捏着这个证据,你们家就不敢不要我。
你就不敢磋磨我!”
“我真傻,为了让相公顺心,逆来顺受了这么多年。”
“其实我还可以逆来顺受下去,可相公他偏被对门儿狐狸精勾了心,你也是,非要相公休了我!”
“既然你们要做得这么绝,我自然是不会忍了!”
说到这里,黄氏讥讽地看向眼中露出狠色的齐寡妇:“我若死了,证据就会被送进衙门。”
“这些我爹早就安排好了。”
“不然他怎么会放心我嫁进你们家,你可是连亲夫和情夫都敢杀的毒妇!”
齐寡妇听到这里,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她憋屈地道:“我不会让锐哥儿休你,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