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说着,在那份报刊杂志上刊登出来的每一句后面,都圈出来一个拼音。
wentong
这样的一个排列组合,如果不是她提到的话,更像是一个代码,一个数据的整理。
而科研是严谨的,任何数据的改动都会影响大局。
所以,即使觉得这一行代码有点奇怪,瑟尔也没有敢动,生怕牵一发动全身。
但偏偏因为他没有动,这才出了这个问题。
瑟尔瞳孔骤缩,双手颤抖。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温瞳竟然会留着一手。
“狡辩!你这是狡辩!你说那串英文是你的拼音就是你的东西?你这分明是在看到了我这份猜想后,才因为巧合做出来。”
温瞳看着极其败坏的瑟尔,没有再说话。
温平昶接过温瞳的话。
“瑟尔先生不必气急败坏,您也是科研界的,那请问,凭借一个猜想,就在三个月内,做出一个科研项目的成果,这个概率有多大?”
瑟尔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请问瑟尔先生,您说这个证据是巧合,那请问,您的这份猜想里,这串英文字母起到什么作用?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现场让我们的基础人员进行代码复原呢?”
瑟尔脸色苍白,死死的咬着唇,但却不敢答应,甚至观察着温瞳。
她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着自己步步踏入陷阱。
现在,他只能被迫承受这外来的压力。
这个时候的瑟尔只想着温瞳的逼迫,却不想,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他这个小偷不但偷盗了别人的宝物,还想要占为己有,甚至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想要强加阻挠。
但是到了自己被他所做下的肮脏事困住的时候,却又成了别人逼迫自己。
果然,那句话将所有肮脏卑鄙的人总结的太到位了。
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铭。
这是他们带进棺材里的‘至理名言’。
温平昶说了许久之后,都没有等到瑟尔的反驳。
再蠢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怕是要有新的定论了。
他拿起锤子的手都有些沉重了起来。
“原告方,请问你们是否接受被告方的意见。”
尤福再了解不过瑟尔,毕竟他之前的那些烂事也全是自己解决的。
当庭验证,就连最后的遮羞布都盖不住了。
证据不足,论断不轻,甚至被被告此次逼问。
“下面休庭,在陪审员投票过后宣判。”
敲下锤子,陪审员起身离开。
瑟尔和尤福都跌坐在被告席上,一脸萎靡不说话。
温瞳和温平昶对视一眼,暂时离开法庭,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温瞳伸了伸懒腰。
“这人生第一次上庭,还挺有纪念意义啊。”
温平昶笑问:“感觉如何?”
“感觉挺好的。”说着,紧接了一句,“下次不要了。”
温平昶没想到现在都有心思调笑了,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调皮。”
两个人的举止亲密,没有避讳人。
当然,他们是兄妹,也没有避讳任何人。
但是,温瞳却突然感觉后背发凉。
顺着感知看过去,那边却又一无所有。
是自己感觉错了吗?
可是,她现在的第六感很敏锐。
温平昶也下意识的四处找了找,那一瞬间,好像有一股杀气黏在了自己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陈树生抱着相机跑过来,对着两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