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迷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所有人都看着温瞳,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这本就不是他们的主场,还处处被瑟尔的团队抢先。
现在,就连唯一的律师都出了问题。
陆建同内心更是如同火燎。
谁能想到,他们千算万算,却忘记将那个瑟尔的卑鄙无耻算到了里面。
但换言之,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术抄袭,对方未免也太上纲上线了。
他应该自信满满,冷眼旁观他们这群从华国来的跳梁小丑忙碌,居高临下的晃动着手里的精致红茶瓷杯,嗤笑他们的自不量力就够了。
陆建同冷静下来,看向温瞳,然后走过去。
“温瞳,我们聊一聊。”
温瞳点点头。
等到了小会客厅,关上门,陆建同迫不及待的开口。
“这个案子之中,还有什么是你没有说的?”说完,生怕温瞳还是会像之前一样藏着掖着,音量提高,也将严重性重复了一遍,“你要清晰的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对方已经为了对付我们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说,我们只能坐以待毙。”
但其实,陆建同不强调,温瞳也不会再隐瞒了。
从陆建同不能上庭开始,一切的性质就变了。
温瞳抿唇开口:“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学术抄袭。”
陆建同惊讶的瞪大眼。
然后,听温瞳将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之后,整个人身处于震惊之中,久久难以走出来。
也顿时了然,对方为什么这么气急败坏的盯着他们。
“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温瞳也跟着点点头。
等陆建同出去,陈树生和田振甫都眼巴巴的看着他,陆建同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好家伙,原本就焦虑的两个人,因为陆建同的这一个眼神,差点腿一软。
“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啊?”
陈树生看田振甫。
田振甫的表情也十分的严肃。
“不知道。”
对于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
——
陆建同找到机会离开别墅,找到一个电话亭,拿出一张特制的卡。
这是一张能给海外打电话的电话卡。
插进去,刚拨了一个数字,就被人按住了手,电话,也随之挂断。
他惊了一下,以为是瑟尔的人找了过来。
可一转过头,就见一张有些熟悉的东方面孔站在旁边。
这个人,好像就是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坐在温瞳身边的男人?
“你想给谁打电话?”
陆建同还没有发问,温平昶已经冷声质问。
温平昶刚说完话,温平白从自家二哥的身后走了出来。
“二哥,一定是这孙子对瑟尔那孙子通风报信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合,咱们小妹明天开庭,律师就被卡了。”
二哥?小妹?
这些人到底是谁?
陆建同尝试着问:“你们和温瞳是什么关系?”
温平昶一用力,陆建同的手就感觉要断了似的。
温平霄因为要停车,是最后过来的,见弟弟们和一个东方面孔的男人产生了矛盾,走上前去,没有贸然插嘴,而是观察着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