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行刺,不要命了吧。”
流言甚嚣尘上。
可封北寒却置若罔闻,他似乎没有生气的掀了谁的摊子,也没有马上带着重伤的几人迅速离开,只是安静的站在王妃的帐篷外,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周身的气压低沉,令人难以靠近。
众人都以为封北寒放下了。
夜色降临,秋猎的营地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戾地,马蹄声接二连三的传来,呼喊声由远到近,如同一颗又一颗小小的石子被投入湖面,小小的涟漪渐渐变成巨浪拍打在岸边。
不少人都纷纷出来看。
只见两队罕见的骑兵,还有三只精英小队,带着猎犬从入口处呼啸而来。
猎犬们都安静异常,只有长长的獠牙和嘴角渗出的贪婪涎水令人恐惧,女眷们纷纷往自家丈夫怀里凑。
而封北寒却只道:“让你们手里的狗安静些,寻得罪魁祸首,咬死、杀死、五马分尸,都无妨。”
“是!”
震天响的应答声吵醒了营地里仅剩的人。
紧接着,封北寒麾下的人突然四散而去,从各个帐篷外掠过,铺天盖地的朝着黑暗的山林里涌去,鸟雀四飞。
白日里的流言蜚语,突然都停了下来。
在皇帝跟前召集部下,搜秋猎所在的草场和山峦……
镇北王这是疯了!
为王妃而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